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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旭东 | 城市传播研究的起源:理论回溯、发展历程与概念界定
关键词 城市传播;传播学术史;城市传播基金会;传播理论
时至今日,城市传播研究已在国际传播学界产生一定影响,受到世界各地传播学者越来越多的关注,然而,对城市传播研究学术史起源的考察尚不多见。这或许一方面是因为城市传播研究当下正处于国际化发展的快车道,研究者无暇对其起源问题做过多思量,另一方面则是由于城市传播研究自身的学科属性十分模糊,想要定位其中有代表性的研究者和研究成果颇为困难。但如果城市传播研究缺乏对自身学术史源头的探索,且对其首倡者开创这一领域的初衷缺乏认识,那么它作为一个研究领域而言便难免因缺少核心线索支撑,而让人感到单薄贫乏。为此,本文尝试对城市传播研究的学术史起源进行考察,并以美国“城市传播基金会”(Urban Communication Foundation)这一“科学共同体”为中心凝聚城市传播研究发展历程的纷繁头绪。这种学术史考察不仅意味着需对城市传播研究在美国及英语学界的兴起过程概括性地加以梳理,同时也应论及影响城市传播研究的理论源头,以及城市传播研究开创者对“城市传播”概念的界定方式。需要说明的是,本文对城市传播研究学术史起源的考察,仅针对以美国城市传播基金会为主导的英语学界的研究情况,并不能全面涵盖城市传播研究在此科学共同体之外的不同路径。而选择以美国城市传播基金会为线索展开论述,一方面是因为其发展过程较为清晰,领域意识和共同体意识较为明确,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美国传播研究在全球传播研究版图中长期处于中心位置,而由美国城市传播基金会所引领的城市传播研究路径也恰恰借此将其观念、理论和方法向世界各地广为播撒,最终“建构”了自身作为该领域开创者的地位。因此,本文将美国城市传播基金会的酝酿和建立作为城市传播研究的学术史起点,是基于对该领域当前发展情势的考量,这并不意味着以此为中心遮蔽甚或抹去其他研究路径的存在,而是希冀通过对这一在当下更具代表性的学术理路的考察,激起城市传播学者探索多元的城市传播研究学术史脉络的动力。
在托马斯·库恩(Thomas Kuhn)看来,“范式”产生于“科学共同体”集体性的认知规范和实践活动之中,“一种范式是,也仅仅是一个科学共同体成员所共有的东西……反过来说,也正由于他们掌握了共有的范式才组成了这个科学共同体”[13]。在这个意义上,“科学共同体”即是“范式”的“母体”,“范式是团体承诺的集合”[14]。因此,对一种学术范式历史演变的考察,理当可以从与其对应的科学共同体的发展历程切入。城市传播研究作为一种城市研究或传播研究范式,其孕育、生成和发展的整个过程同样离不开科学共同体的推动作用。它在美国乃至英语学界的产生与发展主要得力于城市传播基金会这一非营利性学术组织的支持,而围绕该学术组织形成的科学共同体,则长期占据着英语学界城市传播研究的“主流”。因此,对城市传播研究学术史起源的考察,理应将围绕城市传播基金会形成的科学共同体作为主要关注对象。在此基础上,其先驱加里·冈伯特(Gary Gumpert)和苏珊·德鲁克(Susan J. Drucker)所做的学术工作,可以说为城市传播研究学术史的发展奠定了最初的基调。早在20世纪90年代,冈伯特和德鲁克便预见到在城市研究和传播研究之间建立联系的重要意义。在他们的号召下,1995年第6期《传播研究》推出“传播与城市景观”专刊,该期专刊的编辑按语中如是写道:“(本期)除了意在连接研究城市相关问题的城市学者和传播学者之外,也希望提升我们对一般社会问题特别是城市问题的关注。”[15]实际上,早在1994年第2期《传播研究》发布的征稿启事中,他们便呼吁城市研究与传播研究两个学术领域展开对话,特别是鼓励对城市问题关注较少的传播学研究者进入这一对话过程[16]。冈伯特和德鲁克对当代城市发展持一种复杂心态:“城市中繁忙的街道、市场、公园、步道和广场提供给我们一种重要的社会生活,这种社会生活定义了城市文化的特征。然而,从电话到计算机等媒体技术的商业和公共使用,似乎已使组织内、群体内的沟通远离了城市生活的结构。”[17]在此基础上,他们呼吁从传播学视角切入对城市景观展开跨学科研究,并“特别强调‘传播’在创造、维持和改变城市过去和未来的状况中扮演的角色”。此外,在他们看来,对传播与城市景观之关系的探讨所包含的话题可能有“公共VS私人生活,城市与媒体发展的关系,特定的城市人口,城市景观的象征功能,社会网络,性别多样性,政治和城市空间,公共仪式,公共空间中的表演,城市环境中的传播规则”[18],等等。由此可见,此时冈伯特和德鲁克尽管对城市传播研究的总体框架尚缺乏清晰明确的构想,但对该领域可能涉及的研究问题已做出较为具体的界定。这些问题或是聚焦于城市空间中人们生活、交流的方式,或是讨论城市与大众媒体之间的关联,或是考察城市空间中的传播秩序和仪式表演,抑或是将城市景观本身作为对象,探究其象征功能的生成演变。可以确定的是,在这些研究问题背后无不蕴含着一个共同的、从传播学视角考察城市问题的基本宗旨,即思考人及其传播实践在城市空间生产中所处的位置,如其所言:“一种传播视角一定要被置入城市规划者的观念,它将使社会互动的价值融入管理机构的众多规则和政策之中……我们认为——也是我们希望本期《传播研究》所传达的——传播视角可以有助于城市克服其当下面临的危机……我们相信传播学者能够在复兴城市生活的过程中发挥作用。”[19]在此意义上,冈伯特、德鲁克在20世纪90年代所预见的城市研究与传播研究建立联系的可能性,实则可以视作20世纪下半叶城市研究的人本主义转向、日常生活转向在传播学领域的延伸和拓展。他们试图从传播学视角出发,论证城市化进程对城市居民的日常生活和社会关系造成的影响,特别是城市中的边缘人群在高度理性化的城市空间中面临的困境。这些理念为随后更为规范化、系统化的城市传播研究确立了问题意识,使对人与城市间关系的考察贯穿于城市传播研究的整个发展历程。然而,在冈伯特、德鲁克等人1995年的预想中,并未明确指出建立一个独立的城市传播研究领域的可能性和必要性。因此,城市传播研究作为一个新传播研究领域的出现时间还需延后,直至2003年及其后一系列城市传播研讨会的召开、城市传播基金会的成立,以及“城市传播读本”丛书的出版。2003年,一场以“转型中的城市”为主题的小型研讨会在波士顿爱默生学院召开。参加此次研讨会的学者被冈伯特、德鲁克誉为城市传播研究的“开创者”。“开创者”在研讨会上对城市传播研究未来发展方向的讨论,及其为城市传播研究规划的宏大学术使命,吸引了传播学界对这一新兴领域的关注。2004年美国传播学会芝加哥会议的一次会前会便专门对城市传播研究的相关问题进行了讨论。此次会议共收录15篇论文,来自不同学术领域、多样化的学科背景的学者围绕着“城市传播这一共同的目的地”展开探讨。这些论文“揭示了城市传播研究的基本理念、主干构成和核心团队”,由此使研讨会“像磁石一样吸引那些‘无家可归’的城市研究者”。此次会议所关注的话题包括“新传播技术的影响、城市空间中的竞争互动、城市与郊区传播景观之间的关系、交通和传播方式怎样转变地方地理”等 [20]。自此之后,美国传播学会便成为城市传播研究“开创者”寻觅已久的“家园”。2005年,美国传播学会波士顿会议的召开汇聚了更多对城市传播问题感兴趣的城市研究者,他们关注的话题更加多元,尤其对城市空间中的抵抗政治进行了更充分的研究。他们尝试“在传统的地理位置上的社区,崭新的虚拟、跨媒介建构的社区,以及由新传播技术和数字环境带来的意想不到的功能失调问题之间寻求平衡”[21],由此为城市传播研究的发展设置了更广泛、多元的议程。在以上研讨会召开期间,由冈伯特、基恩·伯德(Gene Burd)等学者参与创建的城市传播基金会也在2004年正式成立(出资人为伯德),这一非营利性学术组织在推进城市传播研究领域发展壮大的过程中发挥了极为关键的作用。它通过举办学术活动和设立奖项等方式,将一批对城市传播问题感兴趣的学者聚拢在一起,进而为美国乃至英语学界城市传播研究共同体的形成、发展提供了人才基础和组织保障。马修·马萨贾尼斯(Matthew D. Matsaganis)和维多利亚·加拉格尔(Victoria J. Gallagher)认为,“城市传播基金会的任务是支持那些力图改善人们对城市环境之传播模式的理解的研究,并鼓励传播研究领域的学者同社会科学、建筑学和城市规划学以及政策制定者展开合作”[22]。在此基础上,“城市传播读本”的出版便是城市传播基金会坚持在传播研究与其他学科之间建立联系,促进来自不同学科、不同领域的研究者共同面对当代城市问题、破解城市生活困境的尝试。值得一提的是,“城市传播读本”收录的文章大多来源于历届美国传播学会和国际传播学会的城市传播研讨会,这些研讨会均由城市传播基金会支持举办。由此可见,城市传播研究开创者提出的跨学科研究宗旨,其出发点始终立足于传播学领域,这也明确了城市传播研究作为传播学分支之一的学科归属。此外,“城市传播读本”各个分卷的分别出版亦可反映出城市传播研究共同体多年来在研究兴趣上的变与不变,这种研究兴趣的变与不变体现了城市传播研究在其创建之初及发展历程中问题取向的多元性和开放性。截至2022年,“城市传播读本”已共计出版八卷,每卷内容所关注的侧重点各有不同,如第二卷将目光聚焦于体育场馆这一具体城市场所[23],第四卷关注城市在其物理、经济和技术层面之外的各类“意义”实践[24],第六卷从传播基础设施理论的角度考察城市社区的构成与转型[25],第七卷着力审视城市在全球性社会问题中可能发挥的作用[26],第八卷则主要探讨艺术与公共文化对城市景观的塑造[27],等等。但在这些看似分散的视点背后,各卷内容又多有重合交叉之处,它们的研究对象大多聚焦于城市景观、媒介功能、城市社区、社会冲突等,并且,对传播、媒介与城市生活之关联的阐发可以说始终贯穿于各卷内容的主线。接下来,本文将选取“城市传播读本”第一卷、第三卷、第五卷内容进行简要介绍,以期从中透视城市传播研究多元的问题指向与一般性的研究理念。而之所以选择以这三卷内容为例,既是为论述方便、避免冗赘考虑,同时也是由于这三卷的主题相较其他各卷而言具有一定概括性,其编者在城市传播研究发展史上的地位亦更为重要。因此,以这三卷为例概览“城市传播读本”,或可更加充分地展现出城市传播基金会中比较主流的研究取向,以及围绕基金会形成的城市传播研究群体所具有的共同体意识和领域意识。“城市传播读本”第一卷出版于2007年,由伯德以及德鲁克、冈伯特主编。第一卷的内容主要涉及三个部分,即“城市的历史、哲学和研究方法” “城市场所和空间争夺的案例研究”,以及“新兴的地方、区域和全球城市传播模式”。编者认为,第一卷收录的各篇论文为城市传播研究的未来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它们“铺展了新的研究方向;注意到了被忽视和断裂的话题和联系;指出了历史、当下和未来城市传播研究者可以探索的城市议题”。同时,在编者看来,第一卷的各篇文章也提醒读者,即便城市的形态随时间不断发生改变,但它的功能始终延续,即作为人类“沟通、礼节和文明”的容器。如其所言,“传播和城市化的力量不是最近才有的,而是始终重塑着城市转型的自然和虚拟的边界与内容”。此外,编者也敏锐地发现,由于城市空间自身较强的技术相关性,城市传播研究难免陷入过于媒介中心主义和传播技术决定论的立场,这将导致城市传播研究忽视文化、价值观和历史因素。为此,编者呼吁城市传播研究者重拾爱默生学院会议中由开创者们提出的城市传播研究的使命:“我们思考的不是技术,而是瞬息万变的传播环境中的社会关系。”[28]“城市传播读本”第三卷出版于2013年,编者为马萨贾尼斯、加拉格尔和德鲁克。第三卷内容涵盖了“城市生活的表演” “城市生活的政治与技术” “城市生活的想象与假象”三个部分。第三卷的主题围绕“可沟通城市”(communicative city)这一新兴概念展开,各篇文章以此为焦点分析“城市的传播建构”问题。编者认为,城市的持续变化是由传播孕育的结果,引起城市变化的传播模式包括“非语言的传播(如公共艺术和建筑)”“人际传播(如邻里)”“媒体传播(如大众媒体、社交媒体、定位媒体)”“公共传播(如政策制定者和公众之间)”等[29]。在此意义上,“可沟通城市”便是城市空间使用者的城市权利的具体化,它体现出“为社会互动构建场所”“构成城市内部结构”和“政治性、公民性”三种特征[30]。“城市传播读本”第五卷出版于2018年,编者为哈维·亚塞姆(Harvey Jassem)和德鲁克。第五卷内容主要包括“内容与规制”“场所与规制”“习俗与规制”三个部分。在这一卷中,亚塞姆和德鲁克将“城市传播规制”(urban communication regulation)视为城市传播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在这里,规制指的是“资源分配和矛盾的解决方案”[31]。在城市传播研究中,规制可以用来指代“政府在城市传播活动中发挥的作用”[32],这种作用有时是对传播活动的限制,有时则是对传播活动的支持和推动。基于此,第五卷的作者们将城市视为一种能够“揭示规制如何形塑传播景观”的中介,而规制行为本身是社会语境的重要组成部分[33]。如亚塞姆和德鲁克所言,“任何传播都不只被传播者和接受者的解释倾向塑造,而是同时受到传播活动发生的语境或环境影响……城市规制网络在塑造城市传播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34]。在“城市传播读本”之外,由城市传播基金会支持或参与的城市传播研究成果,也常常以专刊的形式在传播研究领域的重要期刊上集体亮相。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是2008年第3-4期《国际传播学报》的“可沟通城市”专刊,以及2016年第10卷《国际传播学刊》的“城市传播”专刊。2007、2008年,由城市传播基金会组织的三次学术研讨会分别在华盛顿、巴黎和罗马召开。会上,“来自世界各地的研究者概括了‘可沟通城市’的性质和特点”[35]。而2008年《国际传播学报》专刊所聚焦的主题正是“可沟通城市”。冈伯特和德鲁克在为《国际传播学报》专刊所作的导论中强调了“可沟通城市”这一城市传播研究概念的重要性。这一概念最早由西斯·J.哈姆林克(Cees J. Hamelink)提出,他将“可沟通城市”定义为“允许居民和游客在其中互动并进行‘放松的对话’的场所”[36]。冈伯特、德鲁克延续了哈姆林克的观点,指出“城市内在地便是传播的场所和产品……城市的功能是作为一种传播媒介在空间中通过交流传递信息。城市空间可以说是最古老的传播和媒介形式之一”[37]。为了凸显城市的传播功能和城市本身的传播媒介属性,他们将“可沟通城市”概念的特征归结为三大要素,分别是“社交场所”“基础设施”,以及“政治或公民社会”。在此基础上,他们指出,城市的传播功能超越了城市任何其他功能,是“理解、分析和评估城市的主要操作性视角”。而通过传播视角考察城市景观,则可以从城市“固定的结构特征”“动态的流动特征”“管理的政策特征”和“专注的传播特征”等四个层面切入。在此基础上,《国际传播学报》该期专刊收录的各篇论文,便是从“可沟通城市”的各个组成部分出发,推进对城市传播问题的深入探索。这些研究“关注城市世界中由传播技术导致的瞬息万变的生活质量”。而今天的城市生活质量(不等于可量化的城市生活水平)则明显未尽人意,城市居民的声音始终被压抑在城市更新和社会变革的底层。面对这一情形,城市传播研究者试图以“怀旧”的方式描绘他们对城市生活的愿景,但同时仍然积极拥抱新变化,“在媒介化和非媒介化两个层面上,寻求维持甚至重建社会互动的方式”。在此意义上,这些研究的“怀旧”倾向实际上是希望从过去的选项中找到一种适用于当下的替代方案。他们借此呼唤“社区”的复兴,宣称“表达意见的权利”的重要性,并努力将自己的声音传达给城市规划者[38]。冈伯特和德鲁克对城市传播研究的构思不仅在美国传播学界产生了比较广泛的影响,随着华盛顿、巴黎和罗马会议的召开,城市传播研究亦很快成为一个国际化的研究领域。到了2016年,欧洲、亚洲等美国以外地区的传播学者纷纷关注到城市传播研究这一新兴领域。如《国际传播学刊》2016年“城市传播”专刊的导言便由欧洲学者乔琪亚·艾洛(Giorgia Aiello)和西默内·托索尼(Simone Tosoni)撰写。撇去他们的欧洲学者身份不论,他们对城市传播问题的理解与围绕城市传播基金会形成的美国科学共同体基本相同。他们在为《国际传播学刊》所作的导言中指出,“城市居民通过符号、技术和物质手段和他人以及城市产生联系”,而城市传播研究所要探讨的正是城市居民彼此之间及其与城市间产生联系的多样化方式。基于此,该期专刊中收录的文章,分别从“纪录片、听觉、物质、视觉、混合方法、生态学和应用视角”对城市中的“关键问题、工具和挑战”进行了研究[39]。艾洛和托索尼依据从这些研究中得出的结论,将城市概念的含义定位为“语境”“内容”和“媒介”,由此“强调城市作为特定实践、互动和叙事的生产者和产品的重要性”,而这些研究的研究目的,恰恰是从不同视角出发,力图使人们认识到“城市并非人们沟通过程中的单调背景”,而是“社区建设”“公众参与”“文化生产”和“社会变革”的基础[40]。《国际传播学报》《国际传播学刊》等传播学领域重要期刊集中登载城市传播研究的一系列研究成果,使城市传播研究的国际影响力迅速扩大。而城市传播研究的这股国际化浪潮,也同样影响到了以复旦大学信息与传播研究中心学者为代表的中国传播学者。但中国城市传播研究并非本文论及的对象,故此处不予赘述。
作者:郭旭东,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讲师,四川成都610200
原文刊载于《新闻界》杂志2022年第11期,参考文献详见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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